【叶喻】鱼

@叶攻小队萌哒哒活动组
补7号的,抱歉最近开学影响了…!
8号的我会在明天之内补上!一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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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时,叶修读过那个关于美人鱼的故事,美人鱼为了接触王子心甘情愿用声音和鱼尾向那女巫索取陆上行走的权利,母亲问他们兄弟俩对这个故事的感想,叶秋倒是没什么感想,叶修想了想这样问了一句。
  "鱼不是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吗?她是美人鱼应该也是一种鱼吧,为什么会记得那个王子?"
  母亲一时也无法回答。
  最后叶修想,也许"鱼有七秒钟记忆"和美人鱼的故事来自不同的人之口,有矛盾似乎也很正常呢。
  这样的观念一直持续到他遇见了一条真正的人鱼。
  
  1
  叶修遇见喻文州的那天,正好是个阳光灼目的日子,叶修叶秋跟着父母到海边旅行,清晨万物未醒,叶修不知为何早早醒来,没了睡意就随意换了衣服去海边走走。
  耳尖的他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鱼尾拍打水面扬起浪花清脆悦耳,可海边这么近处普通的鱼绝不会拍出这么大的声音,于是好奇心引诱了他,将他引至游客一般不会去的角落,而眼前所见的东西震撼了他。
  那是一条躺在巨石上的美人鱼,颀长的鱼尾半埋在海水中,比水色更深几分的鳞片密布,反射着阳光显得耀眼,他的上身与人类一样,从腰处开始覆盖鳞片,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却不显病态,黑色的长发及至腰间,披散开来搭在巨石上。人鱼听到这边动静侧过了些头,宝石蓝的双眸平静无波。
  "人类?"人鱼扬了扬眉,手肘用力坐起身来,将叶修上下打量,"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地方可不是人类该来的。"
  叶修如实告诉了他。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询问:"你的名字?"
  "我叫叶修,你呢?"
  "按人类的语言来说,喻文州。"
  
  2
  刚认识一会儿叶修就坐在一旁满带好奇地对喻文州提出了疑问:"听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那人鱼呢?"
  "如果只有七秒记忆的话我根本不记得你。"喻文州扬眉瞥了叶修一眼,"不过,人鱼的确和人类有区别,我们的记忆时长是七天,人鱼的生活比人类简单多了,七天的记忆足够让我们生活。"
  "为什么都是七?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也许是上天注定?毕竟我们生来就是这样了——不过,也或许七是一个具有魔力的数字呢。"
  叶修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记忆中不少西方的人都对七这个数字有着执念,就如东方人总是喜欢十八这个数字,大概人鱼类似于西方人那样吧?这样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喻文州转过了头。
  “没什么没什么。”叶修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有些惊讶,“居然和你聊了这么久,我得回去了,不然还不知道爸妈怎么着急呢。”
  叶修和喻文州道了声别,而后转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停了步:“唔,明天来找你的话,你不会忘了我吧?”
  认识一个人鱼可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呢。
  “如果是七天之内的话,不会。”
  叶修沿着原路返回,远远看到了旅游人群熙熙攘攘已经在海边娱乐,转头向后看去,那块喻文州躺着的巨石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有些惊讶,往回跑了好一会儿,理应是回了他走过的路,却完全见不到喻文州和那巨石的半分踪迹。
  多么神奇。叶修这样感叹着。随即他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我明天该怎么找到他啊……”他低声呢喃着,远处找来的叶秋大喊着他的名字跑近,他也只得打断了思绪回答叶秋的追问,“我只是到处逛了逛,没事的。”
  
  3
  次日清晨,叶修估摸着前一日醒来的大致时间提前了些去找喻文州,这时太阳才刚从地平线上露了个角,阳光斜斜地洒在地面上并未如白日那般烫暖沙砾,叶修沿着海岸往前走,听到那同样的沉闷的拍水声,他长舒了口气露出些笑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你居然真的来了。”喻文州不需转头就知道来的是叶修,他仰躺在昨日的位置,微眯了眼去看那阳光,“父母都说,历史上有记载的人类发现人鱼的例子不少,但是没有什么人类能够第二次找进去——尤其是在‘刻意’的前提下。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类。”
  要说的话他也的确是刻意的,只是为什么与之前的人不同……
  “难道是因为那些人类是怀着想要伤害他们的想法吗?要知道我根本没有想过伤害你。”叶修这样说着。毕竟他只是对人鱼的存在非常好奇。
  “可是记载里都说到那些人类对他们态度很好?”喻文州有些迷惑。
  “人类连自己都经常骗,更何况骗其他人呢。”叶修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们人鱼究竟是以什么为食?和传说中一样吃鱼吗?”
  “嗯,鱼的味道很好,”喻文州笑了笑,“深水鱼和浅水鱼的味道也有区别——不过很遗憾,你们人类的味觉可能尝不出来其中的差别。”
  “人鱼不是只有七天的记忆吗?你怎么知道人类不行的?”
  “因为传承记忆啊,你们人类没有吗?”喻文州十分惊讶,直接从躺着的姿势变为了坐着,微皱了眉稍作回忆才重新松开眉头,“是了,传承记忆里的确有提到人类不存在传承记忆。”
  “传承记忆,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真可惜人类没有,能告诉我传承记忆里有些什么内容吗?”叶修坐直了些身子,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
  “就是关于人鱼起源和发展,还有和人鱼接触较多的一些种族的信息。人类算是信息最多的了,没记错的话,远古时期人鱼没有进入这样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时,人鱼和人类甚至是可以联姻的。”
  “联姻?”
  “嗯,人鱼和人类一起诞下的后代为各自种族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如果是人类会拥有人鱼的一定恢复能力和力量,如果是人鱼的话则会拥有人类的智慧,可以说是非常有益的联姻了。”
  “那为什么人鱼会这样与世隔绝呢?既然这样会对人类有优势,那人类就算出于自己的利益也不会伤害人鱼啊。”
  “……”喻文州瞥了一眼叶修,侧过了身去看海的那一边,“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类。”
  叶修想了想,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人鱼对人类来说,有比这个更大的利益?”
  喻文州点了点头。
  
  4
  叶修觉得遇见喻文州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这个人和他交流时总能恰到好处地互相理解,如果并非异族,或许他们能够成为至交,只可惜,叶修只是来这里旅游的,而喻文州终身也不会离开海边。
  “人鱼的记忆是七天,我的离开绝对不止七天,等我哪天能够回来的时候,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叶修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喻文州笑笑,“重新认识就好了。”
  “也对,毕竟以我们俩的性格,重新认识也照样能成为朋友。”叶修向喻文州最后一次告别,“再见咯,文州,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可要告诉你更多这段时间我遇见的东西。”
  “好,正好我传承记忆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没有告诉你,下次我再和你讲讲。”
  喻文州趴在巨石上,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溅起浅浅水花,他一直看着叶修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5
  叶修再次来到这个海边已经是很多年以后,当初的少年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那只人鱼却始终在他记忆里占了很重的分量,让他一直有一种再来的冲动,直到这一次的机会。
  清晨,叶修沿着记忆中的路去往海边,转过了一个拐角,熟悉的鱼尾击水声让他止不住心底泛起的喜悦,连忙加快步子靠近。巨石上侧躺着的人鱼容颜分毫未变,见到叶修的靠近微微皱了眉:“人类?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可不是人类该来的地方。”
  叶修笑了笑:“几年前我曾经认识你,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修。”
  喻文州疑惑地摆了摆尾巴,稍作思索后开口:“喻文州。”
  “文州,上次我离开的时候你说过,传承记忆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没有告诉我,不如这次继续吧?”叶修在喻文州身旁坐下。
  感觉不到身体本能对人类靠近的警惕,喻文州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的确认识他,而且关系还很好,他摸索着颈上刻着一个“叶”字的小贝壳,稍稍用力取了下来,递给叶修看:“这个指的就是你吧。”
  叶修接过来看了看,忍不住露出笑容。
  喻文州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先把你从我这里知道的关于传承记忆的内容简单告诉我吧。”
  叶修稍微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就开口缓缓道来。
  
  6
  人鱼的寿命其实并不长,他可以和一个自己成年后遇见的年轻人类一起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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